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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歐洲

專家分析 習近平貌似強大

24日到訪法國的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的權力在自己的國家與日俱增?但是,法國漢學家白夏認為,習近平的地位並非如表面所看到的那樣穩固,他在外交領域如同國內正遭遇困境。而在德國流亡的中國作家廖亦武則揭露,習近平掌權以來,中國的人權每況愈下。

法國總統馬克龍24日晚在蔚藍色海岸尼斯附近接待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
法國總統馬克龍24日晚在蔚藍色海岸尼斯附近接待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 路透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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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漢學家、政治學家白夏在法國『世界報』撰文指出,與美國的關係十分緊張的時刻,習近平選擇訪問歐盟,這位中國領袖被介紹成是一位強人,在國際混沌的大環境中猶如一個穩定的參照。然而,以“九”標誌的年份對這位中國領袖並不有利。

他指出,3月10日標誌着西藏抗暴60周年,5月4日將是北大學生示威一百周年,這個日期標誌着中國知識階層進入政壇。六四,除中國以外,人們將紀念天安門民主運動遭屠殺30周年,以及法輪功學員包圍中南海20周年,10月一日,將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周年。這是極其繁重的一年,因為中共擔心其公民抓住這些機會表達對他們的不滿。

當法國『星期天日報』詢問九零年代初期入獄四年,旅居德國的著名作家廖亦武有無與訪歐的習近平見面的願望、向他當面傳遞某些信息時,廖亦武表示:“我絕對不會有信息傳給他,因為我對他太鄙視。”他表示,歷史已經證明,這個政權從來都不會做什麼好事。自從習近平2012年掌權以後,情況每況愈下。“我等待的是這個政權的崩潰”。

白夏表示,中共政權從1989年以來無任何改變。經濟快速發展沒有引起民主化。相反,萌芽期的民間社會被鎮壓。2015年7月,超過300名律師被逮捕,其中20多位在作了極具人身侮辱意味的“電視認罪”後被判刑,一些幫助工人的非政府組織成員被囚禁,一如坐牢四年的新公民運動的創始人許志永的命運。習近平不斷重複法官必須服從黨,媒體必須認同黨,在大學,禁止參照“所謂的普世價值”,宗教活動被壓制,不僅僅是在西藏。在新疆,百萬維族人和哈薩克人被關進稱之為“培訓中心”的集中營,僅僅因為他們給孩子起了穆斯林的名字,或者讓他們食用清真。但是這一鎮壓並未在國際社會尤其在穆斯林國家激起嚴重批評。

白夏認為,不僅僅維族是這個政權再度極權化的受害者,中共不斷強化對全社會的控制,人工智能被當成毛思想控制的工具,恢復“社會信用機制”的企圖,使中國有把奧威爾式的荒誕不經制度化的危險。人們質疑,在高科技領域,合作和貿易究竟有何用處?

而且,通過“一帶一路”,中國在出口控制人民的技巧,這讓所有的獨裁者都感到鼓舞歡欣。難道西方願意成為推廣這一技巧的合謀者嗎?

廖亦武如同多數中國政治異議人士,懷疑法國能當面向習近平就人權問題作強硬的表述。他說:“我不知道馬克龍在會見習近平時將會說什麼。儘管馬克龍年輕氣盛,他似乎也無意與中國領導人開誠布公地談話。我之前以為法國應該是人道主義的故鄉,法國出了這麼多偉大的作家,詩人,思想家與政治家,但是,我走出中國之後卻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廖亦武憤怒地提到他的好友劉曉波的遭遇,劉曉波2017年死於監押,儘管他是諾貝爾和平獎得主,死後都不被允許安葬,他的骨灰已被拋灑大海。

新舵手內外交困正在失去光環

習如此專制,輕蔑人權,但在白夏看來,如果習近平在外國眼中被看作是一位不可迴避的領導人,他的地位並不如他的外表所顯示的那樣安適。

特朗普發起的貿易戰以及習近平狂妄的反擊在中國領導層引發爭議,其中一些指責他錯失與美國談判的良機。至於目標旨在把中國打造成全球最強大的技術之國的『中國製造2025』計畫,已不再公開地談論。

白夏分析,中國同時在其“後院”失去了光環,特朗普與金正恩開啟的談判可能會使北京部分失掉針對平壤繼承人的壓力。從斯里蘭卡到巴基斯坦,中國貸款被看作是讓這些國家依賴北京不能自拔的陷阱。甚至其推行的16+1機制,北京通過這一論壇聯絡歐洲前共產國家,以達到分裂歐盟的目的,現在也開始發出力不從心的信號,東歐國家認為北京的投資並不足夠。

意大利決定加入“一帶一路”給北京注入了氧氣,但北京的狂妄自大導致歐盟領導人力圖達成一個限制中國在歐洲戰略領域存在的共同立場。習近平四溢的專制主義特徵越來越讓其合作者憂慮。

在中國國內,白夏認為習近平這位“新舵手”的處境變得不太有利,加之其相對的外交失敗,將會給其潛在的對手提供武器。從2017年19大以來,習手中集中的權力超過了任何一位前任,他主持經濟、金融、國家安全、宣傳及所有領域。鄧小平倡導的被視為防止中國陷入文革的“黨政分開”也被習扔入了歷史的垃圾堆。

習以鐵腕控制着領導一切的中共,沒有一天,媒體不引用一句習近平的語錄。但是白夏認為,與毛澤東相反,習是一位孤家寡人,一旦遭遇失敗,他必須承擔所有責任。現在,中國南方的工廠時有罷工,如同2018年的起重司機運動,正在衝擊着整個國家。

在白夏看來,今天,中國的民間社會儘管極其脆弱,公民不能公開表達不滿,陷於困境的民企老闆深深受害於舉國支持國企的體制,但是這一民間社會在生長着。那麼,這個以“九”標誌的年頭能否與其他那些九字頭年頭一樣動搖中共的統治?現在看不出任何跡象,但是,中共的領導人對此非常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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