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FI專欄 / [法語世界]第60集

法蘭西王首遣訪華使團(1685)

法中關係 – 2024年伊始，我們[法語世界]（francophonie）專欄在今年的第一集節目里，和聽友們介紹了200年前，漢學在法蘭西正式成為一個學科的年代，法國漢學家小德經（Chrétien-Louis-Joseph de Guignes，1759—1845）跟隨傳教士前往東土，在清朝生活了17個年頭。他於1801年啟程返回巴黎後奉拿破崙之命出版了首部漢法字典[漢字西譯]。在今天的節目段里我們回顧法蘭西太陽王(Roi-Soleil)路易14(Louis XIV，1638-1715)，在300多年前的1685年派遣多名精通數學的耶穌會傳教士前往東方，為康熙大帝效力的往事。其中，張誠（Jean-François Gerbillon，1654-1707）和白晉（Joachim Bouvet ，1656-1730)先後在北京離開人世。由尼古拉編譯和播報。

發表時間： 19/01/2024 - 17:50

20 分鐘

RFI Image Archive / Sous le règne du roi Louis XIV (1638-1715), naît en France un réel intérêt pour la Chine. Ici, Portrait de Louis XIV en costume de sacre par Hyacinthe Rigaud, en 1701. (illustration)
RFI 法語世界 / 法蘭西國王路易14於1685年派遣首支使團前往中國。（存檔圖片：路易14國王） — RFI Image Archive / Sous le règne du roi Louis XIV (1638-1715), naît en France un réel intérêt pour la Chine. Ici, Portrait de Louis XIV en costume de sacre par Hyacinthe Rigaud, en 1701. (illustration) RFI 法語世界 / 法蘭西國王路易14於1685年派遣首支使團前往中國。（存檔圖片：路易14國王） © Domaine public / RFI Image Archive

作者：尼古拉

我們之前曾在節目中講到，法蘭西太陽王路易14（Louis XIV）在18世紀初啟用隨同傳教士一起來到歐洲的福建天主教徒黃嘉略（Arcade Huang，1679-1716）為漢語翻譯。一些資料說，本名黃日升的黃嘉略（Arcade Huang）是正式紀錄中首位在巴黎定居的華人。他於1702年隨同漢名為梁弘任的巴黎外方傳教會（M.E.P. - Missions Etrangères de Paris）傳教士Artus de Léonne（1655-1713）來到法國。法國傳教士梁弘任（Artus de Léonne）的父親是弗雷納侯爵（marquis de Fresnes），也就是法蘭西國王路易14（Louis XIV）的外交大臣Hugues de Lionne（1611-1671）。

RFI Image Archive / The Oval reading room at the Bibliothèque nationale de France - Richelieu in Paris. The royal library and museum reopened to the public on 20 September, 2022 after extensive renovations. © BnF - Jean Christophe Ballot / RFI Image Archive

法國傳教士梁弘任（Artus de Léonne）於1689年來到中國。法文資料說，他當年傳教的主要地區是福建，有時也去四川。而黃嘉略（Arcade Huang）則是出身清朝官宦家庭。其祖父黃江卿曾擔任巡查禦史。這個職務在中國歷史上一直被認為具有中央政府監察官員反貪腐的職能。黃嘉略在巴黎的主要工作是為法王路易14整理國王圖書館（Bibliothèque du roi）里所收藏的中文書籍。在與法蘭西早期漢學研究的相關介紹中，時常提到查閱中文書籍。大名鼎鼎的法蘭西漢學奠基人雷穆沙（Jean-Pierre Abel-Rémusat，1788-1832）也曾就職皇家圖書館（Bibliothèque royale）。這裡收藏的書籍，其中有許多是由赴東方的傳教士所帶回法蘭西的。

-- 法蘭西國王路易14派出的遣華使都是科學家 -

帶黃嘉略（Arcade Huang）於1702年赴歐抵達法國巴黎的傳教士梁弘任（Artus de Léonne）並未名列法蘭西國王路易14(Louis XIV）派往中國的首批使者。法文資料說，法蘭西國王路易14(Louis XIV）派往中國的首批使者於1685年03月03日在法國西北港口城市布雷斯特（Brest）出發，經過歷時兩年的旅途於1687年才在中國沿海上岸。法蘭西國王派出的首批使者都具有豐富的天文、地理和數學知識。他們都具有國王的數學家稱號，被皇家科學院（Académie royale des science）入冊。

Image France Académie des sciences — RFI Image / France : Académie des sciences. 存檔圖片：法蘭西科學院。 © l’Académie des sciences

法蘭西國王派遣赴中國的首批使者在出發時由六人組成，但其中一人 Guy Tachard （1648-1712）在抵達暹羅（SIAM）後，返回法國。暹羅（SIAM）也就是現在的泰國。所以說，最後在1687年抵達中國的只有5人。他們的中文名字分別為洪若翰(Jean de Fontaney，1643 - 1710)、張誠（Jean-François Gerbillon, 1654-1707)、劉應（Claude de Visdelou,1656-1737）、李明( Louis Le Comte,1655-1728）和白晉（Joachim Bouvet，1656-1730）。法蘭西國家圖書館（BnF）中的法文資料說，路易14國王（Louis XIV）派遣首批使者前往中國的任務就是要他們為大清帝國的皇帝服務。

-- 赴華的法國國王數學家與德國數學家談[易經] -

許多人可能聽說過德國數學家萊布尼茨（Gottfried Wilhelm Leibniz，1646-1716）在發現計算機所採用的二進制（Système binaire）計數方法時，就已意識到與華夏古籍[易經]（Yi Jing/Yi King）所闡述的陰陽八卦有着異曲同工的神奇之處。而法蘭西國王路易14(Louis XIV）派往中國的法國數學家白晉（Joachim Bouvet，1656-1730）可能在其中曾起到過一定的推動作用。

RFI Image Archive / La salle de lecture des manuscrits à la Bibliothèque nationale de France, site Richelieu, à Paris. BnF / RFI Image Archive

儘管學界有人對這一說法存疑，但法文資料上有一段比較詳細的敘述。在中國的法國傳教士白晉（Joachim Bouvet），在1697年至1707年間與德國數學家萊布尼茨（Gottfried Wilhelm Leibniz）的書信中，提到他所了解的一個類似二進制（Système binaire）的計數系統。他當時正在研究中國傳統的[易經]（Yi Jing/Yi King）和[道德經]（Daodejing）。白晉（Joachim Bouvet）向萊布尼茨（Gottfried Wilhelm Leibniz）介紹了中國的[易經]。

-- 法國的國王數學家中有兩人在中國離世下葬 -

奉法蘭西國王之命前往中國的使者張誠（Jean-François Gerbillon）、白晉（Joachim Bouvet）等人在華的重要成就之一是成功治好了康熙皇帝的瘧疾。張誠（Jean-François Gerbillon）和白晉（Joachim Bouvet）他們兩人先後於1707年和1730年在中國去世，最初被安葬在阜成門外的藤公柵欄墓地。這裡也是北京最古老的天主教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