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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從東方走來 與西方交融 孫信一與西莫尼尼的“筆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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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的宣紙讓墨騰空起舞,一支筆能連結兩位藝術家的故事。動靜相連,黑白相稱,繼今年二月巴黎的“東西合璧-水墨清韻”畫展後,旅法中國畫家,易學家孫信一與意大利舞美藝術家,畫家盧卡-西莫尼尼在意大利城市摩德納再次聚首,籌備即將於10月14日開幕的畫展“墨”。

“墨”:從東方走來 與西方交融 孫信一與西莫尼尼的“筆緣”
“墨”:從東方走來 與西方交融 孫信一與西莫尼尼的“筆緣” 畫展方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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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的畫展“墨”將以藝術家的現場作畫開幕,展現動態的“墨”,放大呈現動作之於畫作的決定性作用,講述墨從動到靜,從生髮到凝固的故事。

西莫尼尼:我和孫信一有着對宣紙和墨的一樣的熱愛,我們有着同樣的敏感度,同樣喜愛着用畫作去表達動作。所有這些都讓我們走到了一起。巴黎的合作之後,我們自然而然地籌辦第二次畫展,這也將不是最後一次。本次的畫展中我將展出的是對以舞者,鉛筆,葡萄藤和自行車為主題進行創作的作品。在這些畫作中通常能發現黑白之間的平衡,以及動作的抒發。雖然這不是書法,但也和書法有着異曲同工之處,尤其在動態方面。

和孫先生不同的是,我使用多種紙進行創作。在當中,能感受到西方的畫紙質地更厚,能夠吸納的水分不多,這就導致在下筆的時候,墨接觸到紙的那一剎那,這種紙並不能像宣紙那樣呈現出墨水通透性的多樣可能,這直接導致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想要掌握宣紙畫法,所需要的技術和西方畫法的技術非常不同,需要的方法更加複雜。正是宣紙在接納墨水的時候的效果可塑性,讓畫家下筆的那一剎那生髮出萬千種變化,這也正是觸發我和孫先生激動心情的元素。在舞檯布景工作的情況下,我經常需要進行大篇幅作畫,這使得有些技巧和中國畫相似。

不同於孫先生,我不是很懂得中國的“道”,但我知道在舞美創作時,尤其在進行大篇幅作畫的時候,畫家並不是單純運用一條胳膊還是一隻手,而是用整個身體在畫畫,身體作為一個整體在運動。這種凝聚感和書法很相似,也和孫先生的技法很相似。甚至在動作還沒有發出之前,畫家內在的能量就已經在運行。這是一種哲學,一種儀式。

孫信一:我初次看到西莫尼尼的畫就感到非常震撼,他用的確確實實是水墨技術,表現的是墨韻。然而中國畫不會畫舞蹈之類強烈的動作,西莫尼尼用水墨技術表現舞蹈,非常有力量感。西莫尼尼在舞檯布景創作時,用十幾二十幾公斤的毛筆,技巧獨特,我不懂他為何會這樣繪畫,為了理解,我願和他合作,有相見恨晚之感。西莫尼尼對中國畫的鑒賞很有感覺,非常有興趣,這奠定了他與水墨的緣分。一直沒有停下。就像我小時候,沒有人非要讓我畫中國畫。是解放日報刊登的一幅水墨葡萄,突然啟發了我對水墨的感覺,我就一直畫了下來,直到今天一共畫了60年了。畫家之間有相互的理解,相互的溝通,我通過西莫尼尼的技法去理解他的繪畫。

用水墨畫來稱呼中國畫是不夠的。顧名思義,水墨畫僅僅是將彩色變成墨,將其列為西洋畫的水彩畫當中的一種,我認為這樣對中國話來說是不公平的。其次,水墨畫一詞是日本人在五六十年代發明的,在中國我們一直在強調,我們的是中國畫。現在很多人在向海外推薦我們的中國畫的時候,不提是中國畫,只提是水墨畫,導致巴黎出現了很多僅僅是水墨而不表現任何內容的抽象畫,我認為這是對中國畫的一種變異。將中華民族千年優秀結晶抹殺,我一直對此憤憤不平。

本次來意大利,我帶來的畫是用比較純粹的中國畫技巧,來表現歐洲的風光,希望西方人了解中國畫不是隨便塗塗的畫。就像中國的語言,有修辭和語法,外國人很難懂。沒有幾十年的研究,外國人無法理解我們的春秋筆法。繪畫方面一樣,西方對中國畫的理解是片面的,中國人在向海外傳播中國畫的時候,沒有把中國畫的技巧向西方人解釋得非常清楚,而只是用水墨一詞形容,現在已然變成了油墨畫。

一個畫家的作品,拿出手就要讓人看到畫便能理解,而不是需要去寫題目,或者通過文章說明才能看懂。因為畫本身就能說明問題。西莫尼尼想要了解的是,通過我的畫,中國畫表達的是怎樣的道理。涉及到“道”,他很感興趣。但我不願多談。涉及到“道”,中國人的一切,包括書法,茶葉,都是用“道”來解釋,我不願誇誇其談,只想表達一點:我們的中國畫,不是用筆在紙上單純的塗塗寫寫,我們用的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的神奇用筆,用水墨在宣紙上創作,所謂“國法用筆,氣韻生動”,而氣韻生動就體現在水墨的用筆,無窮的變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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