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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報紙摘要

以色列總理來見馬克龍了 可以期待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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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塔尼亞胡還沒來巴黎之前,就已經在指責歐洲“譴責特朗普宣布耶路撒冷是以色列首都的行為是虛偽的”了。

反對內塔尼亞胡者在遊行
反對內塔尼亞胡者在遊行 圖:路透 Youssef Boudl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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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塔尼亞胡啟程前表示:“我尊重歐洲,但我還沒準備好接受雙標:歐洲譴責特朗普的歷史性決定,卻不譴責反對以色列的可怕煽動行為和落進以色列的火箭炮。”

無論如何,內塔尼亞胡今日抵達巴黎,下午14點在愛麗舍宮與法國總統馬克龍會面。這是美國總統特朗普宣布認可耶路撒冷是以色列首都之後,首次有國家元首與內塔尼亞胡會面。雙方將共進工作午餐,隨後在15點45發表共同聲明。

內塔尼亞胡出訪之際,特拉維夫爆發了萬人反腐敗大遊行,要求內塔尼亞胡下台:“耶路撒冷事件是特朗普幫助內塔尼亞胡轉移以色列人民反腐注意力的陰謀”。內塔尼亞胡所在黨派發布聲明譴責“左派”在“全國人民都需要緊密團結在一起,共同捍衛耶路撒冷的時刻釀造分裂”。

在法國,400餘名示威者在巴黎共和國廣場遊行,這些歐洲巴勒斯坦協會和法國巴勒斯坦團結協會借內塔尼亞胡的到訪,發出對耶路撒冷近期危機的強烈擔憂與關注,反對美國認可耶路撒冷是以色列首都。法國媒體今日均對內塔尼亞胡的到訪進行了大幅報道。

“觀點報”稱,不僅巴黎,法國外省大城市也爆發了支持巴勒斯坦人的遊行。南法重鎮馬賽大約有500人在老港聚集,打出的口號是“以色列滾出去,巴勒斯坦不是你的”,“加沙襲擊是光天化日之下的種族滅絕”,“巴勒斯坦將會活下來,巴勒斯坦將會取得勝利”,甚至“真主至上”。組織方表示“美國做出什麼決定,別的國家都會效仿,本着這一原則,必須立即表達訴求。”

法國北部大城市裡爾和中部城市裡昂則共有300餘人揮舞巴勒斯坦旗幟遊行,組織方稱“面對特朗普火上澆油的決定,歐洲必須有所表示,今天馬克龍與內塔尼亞胡的會面是讓我們的呼聲得到關注的時刻。”還有協會譴責馬克龍“批評特朗普的決定,卻與內塔尼亞胡會面的虛偽立場。”

“費加羅報”回顧本次內塔尼亞胡訪問之旅的緣由:早在11月19日,馬克龍與內塔尼亞胡在就黎巴嫩危機進行電話會談之後,宣布了年底的會面議程。但接踵而至的耶路撒冷地位問題遮蓋住了黎巴嫩危機,就在昨日,至少兩名巴勒斯坦人在加沙地帶死於以色列的空襲之下。以色列安全部隊和巴勒斯坦年輕人之間的衝突也在西約旦爆發,根據紅十字會的數據,僅僅在本周六一天當中,171名巴勒斯坦人在西約旦受傷,60人在加沙受傷,原因是以色列方面的空襲和催淚彈的使用。

法國外交部長勒德里昂在12月8日表示,特朗普有關耶路撒冷的行動違反國際法:“希望無論如何,平靜可以主導局勢”。他稱 ,法國反對這一行動,但“單憑法國一己之力是無法解決危機的。”那麼法國在特朗普耶路撒冷事件當中扮演何種角色呢?

法國-巴勒斯坦聯合地區合作網的榮譽主席克洛德-尼古拉今日在“費加羅”報上發表文章,其中提到特朗普宣布以色列首都是耶路撒冷之舉不僅不符合國際法,而且有違聯合國相關規定:“聯合國所有決議都明確表示,所有被強行佔有的土地都不能被認為是歸併行為,且得不到國際社會的認可。”“特朗普的這一舉動踐踏了1967年六日戰爭之後,國際社會對巴勒斯坦人民權利的認可,也無視了從此將以色列視為佔領方的責任,這簡直應了以色列首位女總理、參與以色列建國的格爾達-梅爾的那句話:‘巴勒斯坦並不存在’。這無疑是內塔尼亞胡和其政府政治與象徵意義上的一場勝利。”

在埃及、約旦、摩洛哥、沙特阿拉伯等穆斯林國家愈發參與到中東問題調停當中的今日,特朗普的這一決定對穆斯林世界進行了羞辱。巴勒斯坦人將面臨如何的未來呢?內塔尼亞胡曾經向埃及提出,可以將巴勒斯坦人“大舉遷移到西奈,以解決問題”。克洛德-尼古拉對此表示,大舉遷移巴勒斯坦人本身就有違國際法。他發問:“巴勒斯坦人有義務變成以色列公民嗎?他們可否享有同等權利,在其或多或少還有一些自治權的家園內存活?但無論如何,在這種環境下生長的下一代,勢必是極端化的。”他認為,特朗普宣布以色列首都為耶路撒冷,象徵著“中東和平進程的徹底告吹”。而“國際社會,尤其是法國,必須在所有可以的地方去阻攔這一單邊決定。”他呼籲馬克龍立即宣布承認巴勒斯坦是獨立主權國家、立即將法國駐東耶路撒冷領事館改為大使館,否則,他警告:“搞雙標已經向壞疽一樣在損害東西方關係了,這次特朗普搞雙標將給西方最壞的敵人以口實”。

巴黎政治學院當代中東歷史學教授讓-皮埃爾-飛流在今日的“世界報”上撰文稱“特朗普的挑釁將讓巴勒斯坦問題在伊斯蘭化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實際上,特朗普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和一個很古老的伊斯蘭帝國主義傳統在巴勒斯坦問題上不謀而合。”但他提醒:“在12月6日的聲明中,特朗普並沒有提及‘阿拉伯’一詞,卻表示‘7個世紀以來,以色列人民建造了一個國家,在這裡,猶太人、穆斯林、天主教徒以及其他宗教的信眾都自由生活,自由信仰。’在這裡,以色列人被呈現出一種多元性,而巴勒斯坦人,甚至連特朗普提都沒提的阿拉伯人,

只是耶路撒冷聖殿山阿克薩清真寺的穆斯林信徒罷了。特朗普對巴勒斯坦人和以色列人的認知地位天差地別,可見一斑。”巧合的是,早在1917年對猶太復國主義產生重大影響的“貝爾福宣言”中,“阿拉伯”一詞也沒有被提及,只是草草地宣布:“非猶太群體享有公民權和宗教權。”對飛流來說,將人畫分為“猶太人”和“非猶太人”已經是對巴勒斯坦人的宣判了,即:“巴勒斯坦人永遠不可能成為巴勒斯坦國的公民。”因此在他看來,特朗普讓中東外交政策倒退了一個世紀,且給伊斯蘭國恐怖組織以口實,這可謂一份反西方的大禮,恐怖分子在基本已經潰敗的情況下,完全可以重新開始宣傳造勢,呼籲保衛伊斯蘭教的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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